系行舟

对酒看花笑 无钱当剑沽
PS:沉迷学习 偶尔摸鱼

 

【霖昀】【井昀很少】无疾而终

憋了好久拖延症全面爆发的复健产物

完全不知道在写啥看完花少让我怀疑我站这个cp的正确性

ooc属于我 老大最棒 柏霖哥也棒 小井也可爱

全部胡扯系列

 

银川这座城市给人的感觉与北京不同,与上海不同,与所有大大小小的城市都不同。

即使在拍戏的时候、各种喧闹嘈杂的声音混杂出一种磅礴的效果,仿佛某种不自量力的尝试,仿佛热闹能盖过荒凉似的。

然而荒凉远比热闹要坚定的多。待暮色沉沉的从天的尽头压过来,天空染上近乎不祥的妖艳的红色,一点一点,与渐合的暮色融为一体。大风起兮,四下里渐渐静寂,这风从草原这头一直刮到那头,这时那一点不容忽视的空阔就带着某种慑人的力量径直的逼过来,令人不自觉地压抑着呼吸,却又无端端觉得欢喜。

热闹是无可奈何、自以为是的强加,而荒凉的本质却一直都在。

不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不是矜贵狠绝的军统特工,不是心善面冷的秦大法医,褪去人设,褪去当红小生的身份,甚至褪去作为儿子、外孙、男朋友的各种角色,他知道这些都是他人生的一部分、他的一部分,失去这些的他是不完整的,但就是有这样的时候,于茫茫的草原之上,被深沉的暮色所拥抱,他又一次这样想道:张若昀,单单只是张若昀,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上次他这样想是在纳米比亚的酒馆里,party尚未散场,一切都未到散场的时候,他坐在那个酒馆的角落里一个人喝着酒,像是要把这酒品出高档红酒的滋味,音乐声开的很响,志愿者们在音乐声中高声笑谈,年轻轻的肉体随着音乐宣泄着令人赞美的青春的活力。他感到此时与彼时的心情是那样相似,却又有什么地方不同。

热闹以掩饰荒凉,也用以掩饰寂寞,而寂寞总在那里,寂寞不来寻你,你自会去寻寂寞。

但一会儿就够了。

热闹就像烈酒,而寂寞是清茶,以寂寞为本质的人们无法舍弃清茶的凉冽,但更多时候烈酒的火辣更使人向往。

他突然想找个人说些什么。与那时候一样。

那时他独自坐了一会儿,然后嘴里叼着啤酒瓶子手上捧着四杯猎人酒走出酒馆,陈柏霖见到这四杯酒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佑佑!”他喊了一声,佑宁哥就从一边跑过来,小井坐在石头上无奈的看着他们三个人笑,四个人一起干了一杯,小井被辣的直跳。

那时他便想和那个人说点什么。

可是摄像机注视着他们,摄像机后有几十个工作人员注视着他们,过几个月也将有成千上万的观众注视着他们。

可是那个人搭着佑宁哥的肩应了外国女孩的邀请去参加那个party,然后在酒馆里发出柏霖哥式的招牌爽朗大笑。

那时他心里满心疲惫,无话可说。

但昏黄的路灯下小井正冲着他微笑,他的心口莫名一松,那一丝不足为外人道的情绪就这样压下,他晃了晃酒瓶,那一刻他感到纳米比亚寒冷的夜里,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流淌,酒馆砖砌的墙壁拦不住年轻人们的喧嚣,但那一刻他感到party被隔在另一个世界里,于是他感觉到突如其来的静谧与安心。“小井。”嘴角不自觉的带起笑意。

他突然想找个人说点什么了。某个已经分别的人。像是一篇精妙的小说,总要在一个看似随意却又恰到好处的地方落下一个自然而然的句号。

他身上还穿着厚重的盔甲,高高的绾着冠发,几根头发束不上去就随意的落在额前,扎了一条红色的头带,挂出来的部分在风里飞舞。

正巧没有他的戏,平白的让他得了空闲。

他就这么幕天席地的坐下,草尖有点儿扎人。

打开手机,找到那个人的名字。

“陈柏霖”。

普普通通的在首字母为C的那一栏里躺着,和其他的名字长的差不多,白底黑字,笔画不多不少,看着不疏不密。

“咋就这么惹眼呢哥?”他低声嘟囔了一句。

挑了几张照片丢过去。

“银川”。补在下面。

发完就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看着远处一点一点暗下去的地平线发呆。

他一直觉得主动给别人发信息的时候最好不要怀有接到回复的希望,这样的话若是收到回复便可算作一个巨大的惊喜了,否则失望总是很轻易的。

“叮”。没过多久来了个巨大的惊喜。

“超好看耶银川。”

又来了,柏霖哥式“超”字句。看到文字就能很轻易地想象他的语气、他的声调、他那张写着爽朗和快活的脸,仿佛他就在你耳边。有些东西总不会改变,所以回忆总是又怀念又悲伤。

“是吧,超好看的”。

“若昀拍照的技术超棒啦,拍花少的时候就觉得了,不过就算发你自己很帅的照片给我看也没有用啊,在我面前你偶像包袱早就丢光了啦,发给你的小粉丝看啊。”

他忍不住微笑起来。

“要是柏霖哥你发到微博上去明天你的经纪人就要被我家的烦死了”。

他刚点下发送键又瞬间有另一条信息进来。

那个人说:

“好想马上飞到银川和你一起诶。”

突然地,似有深情的意味,但又是漫不经心的感叹的样子。

他愣了一下,一瞬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了一会,竟是什么也打不出来。

只觉得这天地间忽然喧嚣起来,大风呼啸着刮过,猎猎作响。

他突然有些迷惘。

这是在银川。这个印象在他脑海里又突兀的明了几分。是配不了娇嫩的十里桃花、大抵只有满天的风沙能与之相和的银川。

“我也很想”。沉默了一会儿,他打下这样四个字。

末了又加了个句号,才点了发送键。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加个句号。与别人聊天的时候,他习惯是不加句号的,总觉得加了句号显得太正式太严肃,太正式太严肃在大多数情况下总是不好的,玩笑可以打个哈哈就过去不必当真,一旦加了句号,就很难让人当做是玩笑了。

“我也很想。”

他又看了一遍自己发的这句话,柏霖哥还没有回复,自己这条信息就显眼的躺在屏幕的最下方,莫名的就有些心慌又有些隐隐的期待,仿佛自己不经意间就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真心一样。

并不是莫名的,他知道这并不是玩笑。

真相,其实不论是怎样的真相,单凭其是真相这一点就足以使人敬畏。真心也一样,单凭其为真心,就足以使人惴惴不安。

于是他把这条消息撤回,“我也超想的啦”,这样,他再次发了出去,这次没有心慌,也没有期待。

“哈哈哈哈太可惜了我要拍戏诶。”柏霖哥很快的回复了,像是没看到撤回的那条消息那样,也许是真的没看到,也许是装作没有看到。谁知道呢?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希望柏霖哥看到还是没有看到。

“叮。”来了条意料之外的消息。

“看到微博上霍去病的剧照啦,若昀很帅诶,不过完全没有白回来。”来自小井。

备注上写的是“小井哥”。分别的时候小井硬抢过去改的。

所以都是小井了为啥还要加个哥嘛。他不自觉地想起很多然后很想笑。

算了就这样吧。心里有个声音说。

“若昀——张导找——”摄像大哥的声音在风里拉的很长。

算了就这样吧。

老头子还挺能唬人的。他忍不住腹诽。

“再见柏霖哥有空去看你。”他回复。加了个句号。然后关了手机。

世界好像突然小了,可你瞧天与地的尽头依然是在那遥远的永远也碰不着的地方。

“诶——来啦——”他的声音也在风里拉的很长。

 

终归是,无疾而终的故事。

无疾而终,又能算什么故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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