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李终于在七夕的时候见到了 感觉自己敲甜(自豪脸)
Ooc属于我 bug属于我
表白小吴老师
所谓如坐针毡,按汉语词典里的解释,即像坐在插着针的毡子上,形容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随便的举个例子,就比如现在坐在汉东省省委书记李达康先生身边的小金同学。
与坐在另一边的汉东省大陆集团董事长王大路同志几成分庭抗礼之势。
输液大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个角落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安静气氛。
“那,书记,要不要和沙书记说一声?”秉持着作为秘书的本分,早上被自家领导昨天半夜的短信吓得瞬间清醒、匆匆赶到输液大厅又被王大路吓了一个激灵的小·没有忘记抹发胶·金如是问道。
“算了吧,过都过去了,没什么可讲的。”李达康低头扯开创可贴的一边,针孔已经不再流血了,就是输了半个晚上的液,感觉手有些酸麻,胃痛也好了很多,只是没什么胃口。他干脆利落的把整个创可贴撕了下来,揉成一团捏在手里。
王大路抬头看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心里忽然有点酸。
“走吧,过一趟帝豪别墅,送王总回去。”李达康把包在身上的围巾和夹克解下来。输液大厅里虽然开了暖气,还是挡不过秋日的凉意,他突然有点儿留恋这点温暖,没敢表现出来,克制着那点冲动,把围巾夹克塞进了王大路的怀里。
小金赶紧把随身带着的那件夹克抖开给李达康披上,那点温暖又晃晃悠悠的回来。
“大路,谢谢了,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李达康素来不拖泥带水,他对人与人之间的线划得很清楚。
纵使这点温暖让人留恋,他心存感激。但是,纵使金山县的春光正好,可现在已是要入冬的天气,有凛冽的寒风迎面。这点春光就显得不合时宜。
把那团创可贴扔进了医院的垃圾桶里。
走出输液大厅,清晨的空气扑面而来,隐约的可以闻见某种不知名的花的香。
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泥土的味道。
他李达康是一把剑,有了些年岁但好歹还没钝,自要迎着寒风出鞘,漫漫前路还有遍地荆棘待斩。
何况还有沙瑞金。
呜呼六歌兮勿复道,出门一笑天地老。
沙瑞金赶到汉东省省委办公大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
他不慌不忙的走,他知道那个人会如约在办公室里等他,说不上激动,只是公事公办的严谨态度之外,多了几分平淡的欢喜。也许是因为要去见他,也许只是因为他难得处在没有工作的间隙里。他说不上来。
沙瑞金挺享受这种感觉。当年汉东省的反腐工作虽说热火朝天如火如荼也圆满完成,但脑子里那根弦总是绷着的,后来成了中央的纪委书记,这根弦就绷得更紧,绷多了,就想念松的日子,好像喝惯了酒,一口下去烧到胃里,就想念起安安静静的白开水的味道来。
他推开省委书记办公室的时候几乎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推开了一段泛黄的时光。
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李达康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前批文件,而是背对着门站在窗前,他一定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却没有回头看他。
沙瑞金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金秘书站在办公室的角落里冲着他挤眉弄眼。
他堪堪收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达康,门在他背后吱呀一声关上了。
李达康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是真的有点累,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夜里受了凉的关系,但他不想管,再跑医院一趟实在是浪费时间。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谁都不想见,他有热情也有能力,只对人际往来委实不太擅长,这点从他极其糟糕的看人的眼光中就可见一斑,如林城的李为民,又如京州的丁义珍。
如果非要见的话他只希望那个人不是沙瑞金,抛开他个人的情绪单纯从工作上来讲,中纪委书记作为中央的眼睛,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更何况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还不止这么简单。
可偏偏是沙瑞金。
所幸他已有所准备。
他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露出无可挑剔的谦卑恭顺的微笑,这才转过身来,伸出右手。
“沙书记,好久不见。”
他小心翼翼的掐着措词。他必须足够小心,确保沙瑞金他能够明白,又不至于把话说开。他平日里对上对下总梗着一股劲,在必要的时候什么都能说得出来,唯独现在这个时候他不愿说的太透。他还爱着他,所以他希望这段感情能有一个好的结局,无声无息的,就像栀子花的清香消散在轻柔的晚风里。
听到“沙书记”这个称呼沙瑞金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虽说他们二人都身居高位明面上太过亲近影响不好,可两个秘书是清楚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在,距离本不必拉得这么远,他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像是时间突然倒退了七年,他们俩第一次见面,也是这间办公室,那次是李达康来见他,那个时候他说什么来着?
“沙书记,久仰久仰。”
脸上挂着笑。
沙瑞金兀的明了了,心狠狠往下一沉,他明白了李达康的意思。
的确,他们分分离离,一年里见不着几面,况且同性恋时下仍然是敏感的话题,几乎是拿了自己的仕途去赌这段感情,他们俩这辈子可能都没做过这么不靠谱的事,代价与收益极不对等,不值得。他们两个人都是明明白白的效益主义者,以往捂着眼睛不愿去看,如今有一方清清楚楚的提出来,其间那点利弊一望便知。
说到底,七年了,是爱情,还是习惯,有谁说的清?
沙瑞金心里那点无名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几分苍凉,生出个念头:他在生活里一向顺着李达康的意思,这次也不妨遂了他的愿。
接受了现实之后也没觉得怎么难受,也许自己早有此意?只是心里突然塌了一块,空落落的,感觉有点漏风。
沙瑞金沉默了一会,伸出手去,握住了李达康伸过来的手。
“李书记。”
他应道,然后放了手。
客客气气的,仿佛这七年的温存从不曾存在过,就算是散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些苦涩来,匆匆光阴七载,都尽数终结在这一眼里。
而后两人坐下谈了一个多小时的工作,气氛相当融洽,半分说不得温馨。
按计划,他和李达康谈完,下一个应该是找易学习。两人又客客气气的说了再见。
沙瑞金推门出去,走廊的风呼啦一下子灌进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心里这风漏得出乎意料的大,好像在胸腔里打着卷,发出几乎是呼啸的鸣响来。
他到底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人又站回了窗前,在实木色的省委办公室里,他一身白衬衫黑西裤,色彩冷厉得分明,窗外明亮的天光沿着他的轮廓透进来,显出某种几近逼人的冷肃意味来。
门一点点的合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沙瑞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
他的手怎么冰成了这个模样?
TBC
LOFTER简直是我的复健系列合集_:(´ཀ`」 ∠):
七夕快乐!٩(๑❛ᴗ❛๑)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