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行舟

对酒看花笑 无钱当剑沽
PS:沉迷学习 偶尔摸鱼

 

【沙李】七年复七年·己

emmmmm我完全不知道这个职务是咋整的 emmmmm我就是恋爱脑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瞎扯也要把沙李扯到一起

国庆快乐 表白小吴老师٩(๑❛ᴗ❛๑)۶

Ooc属于我


什么时候,人能够清楚的知道、了解、明白,自己是爱着一个人的?

如果说是喜欢,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想起那个人就高兴,嘴角会上扬,会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爱和喜欢不同。

一个母亲想起自己的孩子,不仅仅想起他的聪慧、想起他的可爱、想起他无邪的笑脸,也想起他的淘气、他糟糕的习惯以及他未卜的未来,于是她感到心痛,心脏的跳动牵着血管,沉沉的坠着,又晃悠出几分慌乱。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你想起他,甚至于他就在你面前,你看进他黑而深的眼里,看见你在他眼中模糊的倒影,你将由衷的感到心痛,远胜于喜悦。

沙瑞金浏览了一遍小金秘书送来的花城的资料,把这一小摞A4纸放到一边的茶几上,然后抬头看向李达康。明亮的天光从窗外没心没肺的轻轻薄薄地照进来,让人浮躁的沉不下心。人的感觉有时候真奇妙,他俩明明不久前才刚刚结束了一场长达两个小时的谈话,这一眼却又觉得恍若隔世了。

该说不愧是李达康,文书工作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做的挑不出什么毛病。沙瑞金在易学习那里已经大致了解了些情况,但事情看起来还要严重的多,guan商勾结,guan民勾结,强行拆qian,贪污fu败,资源浪费,环境破坏……也不怪李达康这样急迫了。

“……您看这么个情况,我还是觉得我该亲自过去一趟。沙书记,您觉得呢?”李达康问,他一向是这种谦顺而强硬的态度。易学习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得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李达康这么些年已经收敛了许多,不像还是京州市市委书记的时候那样的霸道,但这股强横的劲儿还是在他骨子里,从未变过。

沙瑞金定了定神,在心中做了个权衡,开口道:“李书记,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易学习同志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的想法……”

沙瑞金没能说完,他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了。他打住话头,李达康给了个歉意的表情,把电话接起来。

然后沙瑞金就看着李达康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他听不见电话里说了什么,只听见李达康几句简短的回复和指示。

沙瑞金心里有种预感——出事了。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易学习,易学习正紧张地死盯着那个电话。

办公室里地气氛突兀的压抑下来,他们都在等,等李达康放下电话,然后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

等待是很漫长的。天色有些暗了,小金把办公室的灯打开,橙色和白色的灯光交汇在一起,透出一股不近人情的温暖意味来。

怕是要下雨了。

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但沙瑞金好歹也是在政治场上沉浮了几十年的老人,并不因此觉得慌乱,他看着李达康,反而陷入了一种莫名地出神状态中。一个早上一场一场的地发生了这么些事情,工作压得人神经紧绷着,一些情绪被狠狠地压下去,没能来得及细想,也许还是不要细想得好,可他没法不细想,可他不能不细想。他终于可以细想了。

李达康似乎有点儿瘦了。他摸不清楚,他们俩挺久没见了,也许是瘦了吧。他老要着急上火,这么久了还是这样,对肝好像不太好,而且还老是不去好好锻炼,还是得自己呆在他身边监督着他才行。奥对,他们俩早上已经客客气气地说过再见了。这灯光像是不怎么通透似的,好像蒙了层纱,感觉不那么真切。

也不知道电话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他在中央看见过李达康的考核档案,大大小小一桩桩事情,李达康很有能力,但又像是为了应和这能力似的,汉东上上下下完全不给他省心。李达康很少拿自己分内的事情和他叨叨,他向来是公私分明的,他们两个人都是。

公私分明,难免显得无情。

自己该陪在他身边的。沙瑞金想。按李达康的政绩讲,他早该往中央走了,可是汉东的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像是命数。

这次自己终于又在他身边了,但又似乎不大合时宜,这又像是命数了。

命数。或许李达康本不应该掺和进官场来,去大学里当个中文系的教授,想来应该比现在舒服的多,没那么多可操心的事,长得也好,应该能够很得女学生的喜欢。但那样又不是李达康了,命里安排他该坐在这里,着急上火地操着乱七八糟的心,受着不堪大用的下属的折腾,担着老百姓的怨怼。

与命运来讲,你做的从来都不够。

沙瑞金感到胸口有点闷闷地疼痛。心痛是个很奇怪的词,他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心脏一向很健康,那么心痛到底是哪里痛呢?这个词被创造出来仿佛就是在说,当你不觉得心痛的时候,你的心是不存在的,只有在你感到心痛的时候,它才挥舞起小短手强调自己的存在感。酸胀的,像河水渐渐漫过大堤。

窗外忽然响起哗哗的声音,他陡然一惊,以为大雨猝不及防的已经开始下了,他下意识的看向窗外,却发现不过是大风吹动树叶而已。

“……再有情况立刻汇报。”那头李达康放下了话筒,事件来得突然,他脑子里有些乱,即使不乱他在这办公室里也没什么可做的,所有事情只能按着应急方案一条一条的来。

“李书记怎么了?”易学习急切地开口。

“赵东来的电话。花城发生了矿难。半个小时前。”李达康用力按了按太阳穴。他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发怔地喝了几口板蓝根,愣是喝出点苦味儿来。指尖已经凉了个透,十指连心,说到底是心寒。

自己从来都是无能为力的。很多事情,真是太难了。

“要让人民过上好日子啊,这是我的理想,也是我们几代人的理想。”李达康突然记起很多很多年前的在一个山沟沟里一个师兄拍着他的肩膀这样对他说。然后这个师兄再也没能走出那个山沟沟,听说是太累了,猝死。这段记忆太遥远了,他已经许久不曾想起来了,如今想起,所有的影像都模糊成一片,他唯独还能清晰的想起这句话。

是何等的光辉岁月。

可太难了。理想本身已经够难了,可他还要应付远远不止理想本身的困难。

他本以为文件上反映的情况已经足够严重了,现在看来还是层层修饰美化的结果。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几乎快要撑不住了。

“达康。”他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他。这很不对,工作场合,不该有这么亲密的称呼。他抬头,眼里有几分无措的惶惑。可他又无端端觉得安下心来,像是迷了路的孩子突然听到母亲温柔的呼唤。

“达康。”沙瑞金又喊了一声。这样不太妥当,他知道,可是他不想按着他的意思来了。“达康同志,我赞同你的意见,你亲自去花城一趟。”

易学习还想说些什么,沙瑞金冲他摇了摇头。“至于易书记的担忧,我将以中央巡视组成员的身份陪同前往。下午出发,可以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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